成为怨偶的第七年 第23节(第4/5 页)
有时候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,霍凌自诩不必任何人差,但他就是来晚了一步,他发现她的时候,她已经对别的男人情根深种。
当初自请去北疆,有多少是为了替父分忧,又有多少是想离开京城,不愿看她和夫君你侬我侬,其中份量,只有霍凌自己清楚。
为了断个清楚,他不许别人提起她的名字,也从不打探她的消息,在他的设想里,她应该跟着夫君回了西南,而他驻守北境,两人天南地北,应该一辈子见不到了。
可这块玉佩,又顿时让他心生幻想,难道陆寒霄把她带回了京城?
霍凌常年在北疆,对京中的情况两眼一抹黑,他又刻意回避宁锦婳的消息,连宁府出事都不知道,他接到密诏回京,上说镇南王陈兵京师,命他进京勤王。
岂料出师未捷,太子遗腹子又把她牵扯进来,霍凌揉了揉眉心,终于拿起笔山上的狼毫,蘸上墨汁,龙飞凤舞地写上去。
……
京兆尹连夜进宫禀报这场祸事,但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后宫,舒澜宫里灯火通明,彩衣宫女像蹁跹的蝴蝶儿一样,穿梭在宴席之中,贵夫人们推杯换盏,好不热闹。
宁锦婳的位置在右下首第一个,她的对面就是霍少夫人,上次霍府一行,让她对霍夫人少了些尴尬,多了些熟悉,她略一挑眉,对着霍少夫人举起酒杯。
霍夫人回以一笑,挽起袖子举杯相和,其他人见了有样学样,纷纷上来套近乎,言辞十分热络。宁锦婳长久不在京城交际圈中,许多人都眼生了,但不妨碍她一一回应,她手持金盏,表现得游刃有余。
当然,也有不和谐的声音。
“呦~王妃娘娘不是在城外避世么,现在娘家都没了,怎么还有心情与我等吃酒享乐?”
宁锦婳唇角的笑意一滞,顿住了。
她看向挑事之人,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,金钗簪了满头,把整个人都压矮了,看起来滑稽又可笑。
身边有人悄悄告诉她,这是新上任的户部尚书之妻,之前跟着夫君在任上,今年才调回京城,她夫君在新帝面前很得脸,算是帝王宠臣。
父兄是宁锦婳的痛处,搁往常她早翻脸了,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,还有窦氏的一番敲打,她微微一笑,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。”
大殿似乎安静下来了,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若有所无的瞟过来,宁锦婳视若罔闻,目光紧紧盯着她,条理清晰。
“其一,我宁家是先祖皇帝金口玉言亲封的爵位,世袭罔替。如今一时遭难,圣上仁慈,我宁家全头全尾没少一个人,何来‘没了’之说?”
“其二,我今日来宫宴是应了舒太妃之邀,按夫人之言,我这是来错了?”
她眸光凌厉,鬓角的步摇一动都没有动,却硬生生逼的那人哑口无言,对面的霍夫人见状,悬着的心微微放下,她看着宁锦婳,神情复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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